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 宋承斌 摘 要: 范柏余 石 红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欧美绿色低碳政策研究 祝月艳*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已 经 成 为 全 球 共 识, 各 国 出 台 多 项 气 候 政 策。 2022 年, 欧美等发达国家基于其基本国情及总体减排目标继续 优化绿色 低 碳 政 策 体 系。 政 策 层 面, 欧 盟 碳 边 境 调 节 机 制 和 《 电池与废电池法规》 取得阶段性成果, “ 2035 禁燃” 进程有 了进一步推进, 部分成员国也加大了绿色低碳政策支持力度; 美国将绿色低碳政策的关注点集中在清洁能源和新能源汽车两 文 献 方面。 在此背景下, 建议我国完善碳管理政策体系, 鼓励企业 社 会 科 学 绿色低碳发展, 持续关注欧美相关贸易政策, 并提早研究应对 措施。 关键词: 碳关税 碳足迹 清洁能源 新能源汽车 在全球 “ 脱碳” 的大背景下, 各国纷纷发布碳减排目标, 欧美等发达国 家已将绿色低碳转型作为实现气候目标的重要途径, 从战略层面加大低碳政策 支持力度。 本文梳理提炼欧盟、 美国两地 2022 年以来推进绿色转型的实践和 政策动态, 总结各地区政策特点, 最后提出完善我国碳排放管理体系相关政策 建议。 * 宋承斌, 经济师, 中汽政研绿色低碳研究部; 范柏余, 工程师, 中汽政研绿色低碳研究部; 石红, 高级工程师, 中汽政研绿色低碳研究部; 祝月艳, 工程师, 中汽政研绿色低碳研究部。 338 欧美绿色低碳政策研究 一 欧美绿色低碳政策最新动态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一)欧盟绿色低碳相关政策最新动态 欧洲是全球绿色发展的领先者, 也是环境友好型政策的主要发源地。 欧 盟低碳政策具备较为完善的框架体系, 多以总体碳减排目标为核心制定顶层 战略, 与此同时实施立法进行法律保障, 各行业在顶层战略的基础上制定行 业政策, 分领 域 实 施 减 排 计 划。 当 前, 欧 盟 正 借 助 “ 欧 洲 绿 色 协 议 ” 和 “ Fit for 55 ” 一 揽 子 提 案 加 速 推 进 绿 色 转 型, 以 碳 边 境 调 节 机 制 ( Carbon Border Adjustment Mechanism, CBAM) 和 《 电池与废电池法规》 为代表的政 策措施进一步表明欧盟坚定低碳转型的决心。 2023 年, 经欧洲议会、 欧盟 献 委员会和欧盟理事会多次协商博弈, CBAM 成为欧盟正式法律, 《 电池与废 科 学 文 电池法规》 取得阶段性成果。 欧盟 “ 2035 禁燃” 进程也有了进一步推进。 社 会 一是 CBAM 征收范围扩大并提前开始实施。 2021 年 7 月 14 日, 欧盟委 员会提出了应对气候变化的一揽子计划提案, 其中包括 CBAM 实施细则提 案, 征收范围覆盖钢铁、 铝、 水泥、 化肥及电力 5 类产品生产过程中的直接 排放。 2022 年 6 月 22 日, 欧洲议会提出修订意见, 将过渡期延长为 4 年, 正式实施时间为 2027 年 1 月 1 日。 2023 年 5 月 16 日, CBAM 文本正式 通 过, 最终实施范围增加了氢产品, 共涉及水泥、 钢铁、 铝、 化肥、 电力和氢 6 类产品。 其中对于水泥、 电力和化肥 3 类, 既对其产品生产过程中的直接 排放收费, 也对其间接排放收费。 相比于此前的提案, 本次法规的实施时间 为 2026 年 1 月 1 日, 仅需提供进口商品的碳排放量报告、 无需支付费用的 过渡期压缩为 2023 年 10 月 1 日到 2025 年 12 月 31 日。 在过渡期结束前, 欧 盟委员会将再次对政策进行评估, 以决定是否将产品征收范围及核算范围进 一步扩大, 包 括 是 否 将 有 机 化 学 品、 聚 合 物 等 产 品 纳 入 覆 盖 范 围。 此 外, 2022 年 12 月 18 日, 欧盟理事会和欧洲议会就欧盟碳市场 ( European Union Emissions Trading System, EU-ETS) 改革方案达成协议, 调整了碳市场免费 配额削减速度 ( 见表 1) , 并规定 CBAM 免费配额削减速度将与 EU-ETS 保持 一致, 较原先每年 2. 2%的削减速度有大幅提升。 339 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表1 EU-ETS 免费配额削减速度 单位: % 削减速度 年份 削减速度 2026 2. 5 2031 61. 0 2028 10. 0 2030 48. 5 2027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年份 5. 0 2029 2032 73. 5 2033 22. 5 86. 0 2034 100. 0 二是扩大 《 电池与废电池法规》 适用范围并调整实施时间。 2020 年 12 月 10 日, 欧盟委员会提出了 《 电池与废电池法规》 提案, 提出对于投放到 欧盟市场的电池实施全生命周期监管, 规定纳入监管范围的电池为 4 类, 分 别为电动汽车动力电池, 汽车启动、 照明、 点火电池, 便携式电池及工业电 学 文 献 池。 提案还对电池碳足迹监管方面提出分阶段实施路径, 自 2024 年 7 月 1 社 会 科 日起需具备碳足迹声明, 自 2026 年 1 月 1 日起需具备碳强度性能等级标签, 自 2027 年 7 月 1 日起需满足最大碳足迹限值要求。 2022 年 3 月 10 日, 欧洲 议会针对电池碳足迹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规定自 2025 年 7 月 1 日起需 具备碳强度性能等级标签, 自 2027 年 1 月 1 日起需满足最大碳足迹限值要 求, 二者较最初提案中的实施时间均提前了半年。 2023 年 6 月 14 日, 欧洲 议会全体议会投票通过了 《 电池与废电池法规》 , 敲定法规内容。 新法规的 适用范围在前述 4 类电池基础上新增轻型运输工具电池, 扩大了法规监管范 围。 法规还对废旧电池的回收率, 钴、 铜等材料的回收率以及使用再生材料 等方面提出更细致的实施时间和目标要求, 以此实现循环利用, 促进循环经 济, 具体见表 2、 表 3 和表 4。 表2 不同类型废旧电池的回收率目标 单位: % 时间 2025 年 12 月 31 日 2030 年 12 月 31 日 340 电池类型及回收率目标 铅酸电池 75 80 锂基电池 65 70 镍铬电池 80 80 其他电池 50 50 欧美绿色低碳政策研究 表3 废电池中不同材料的回收率目标 单位: % 回收材料及回收率目标 2027 年 12 月 31 日 2031 年 12 月 31 日 钴 铜 铅 锂 镍 90 90 90 50 90 95 表4 95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时间 95 80 95 再生材料及最低含量 单位: % 再生材料及最低含量 时间 钴 铅 锂 镍 随附技术文档应包含从各制造商各型号电池的活性材料废物中回收 法规生效后 60 个月内 钴、铅、锂、镍的数量信息 法规生效后 96 个月 16 85 学 文 献 26 6 12 6 15 社 会 科 法规生效后 156 个月 85 在标签、 标识、 二维码、 “ 电池护照” 和碳足迹监管方面, 法规将实施时 间由最初提案中的具体日期调整为法规生效后的 18 ～ 54 个月, 具体见表 5。 表5 时间 法规生效后 18 个月 碳足迹、 标签相关内容实施时间 内容 具备碳足迹声明 法规生效后 24 个月 张贴“ 单独收集” 标识、Cd 和 Pb 化学符号 法规生效后 42 个月 张贴二维码、具备“ 电池护照” 法规生效后 36 个月 法规生效后 54 个月 满足碳足迹性能等级要求、张贴标签 满足碳足迹阈值要求 三是汽车零排放协议最终将混合动力车型 ( HEV) 和插电式混合动力车 型 ( PHEV) 纳入禁燃范围。 2022 年 6 月 8 日, 欧洲议会通过了 《 2035 年欧 洲新售燃油轿车和小货车零排放协议》 修订提案, 重申欧盟境内乘用车及轻 型商用车需在 2035 年实现零排放的减排目标。 2023 年 2 月 14 日, 欧洲议会正 式通过了该协议, 禁燃范围包括 HEV 和 PHEV。 此协议还规定从 2025 年底开 341 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始, 欧盟委员会将每两年发布一份评估零排放道路交通进展的报告。 针对在欧 盟市场上销售的乘用车和轻型商用车整个生命周期内的二氧化碳排放数据, 欧 盟委员会将在 2025 年 12 月 31 日之前提出对其评估和报告的一套方法学。 到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2026 年 12 月, 欧盟委员会将对比燃料和能源消耗实际数据与排放限值之间的 差距, 提出一套调整二氧化碳排放量的方法学。 此协议遭到了汽车制造大国德 国的反对, 经德欧谈判后, 欧盟气候政策负责人在社交网站上表示 “ 仅使用 碳中性燃料的内燃机车辆可以在 2035 年以后进行新车登记” , 但有关碳中性燃 料内燃机汽车的定义和排放算法有待进一步明确。 除欧盟层面的战略规划外, 部分欧洲国家也加大了对可再生能源项目的支 持力度。 德国在 2022 年 7 月提出的 “ 复活节一揽子” 法案重申将于 2045 年实 现碳中和目标的承诺, 同月出台的 《 可再生能源法》 《 海上风电法》 《 陆上风 电法》 《 联邦自然保护法》 等法规提出了进一步增加可 再生能源产能的途径和 献 措施, 以及将加速建设海上风电和陆上风电项目。 法国总统在 2022 年 3 月宣 科 学 文 布了面向 2050 年的 “ 法国能源计划” , 提到将大力发展可再生 能 源, 确 保 社 会 2050 年碳中和目标实现。 同年 9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