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即服务”国际践行及对中国的启示 . “出行即服务”国际践行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及对中国的启示 刘向龙 摘 要: 李佳杰 李香静 刘好德* “ 出行即服务” ( MaaS) 为破解未来城市交通出行难题提供了新 的理念, 已纳入 《 交通强国建设纲要》 等纲领性文件, 同时也 与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相辅相成, 但各地在开展 MaaS 时普遍面 临 “ 如何建设、 如何运营、 如何服务、 如何治理” 等发展难题, 献 迫切需要予以引导。 因此, 本文阐述了 MaaS 的内涵特征和基本 会 科 学 文 构成, 并选取八个国内外典型案例, 总结其在运营组织模式、 数 社 据资源、 商业模式、 政策法规、 实施路径等方面的经验做法。 最 后, 针对 MaaS 体系顶层设计、 运营主体、 数据资源整合与共享、 商业运营模式、 产业发展、 基础与应用研究、 试点示范等七方面 提出了未 来 我 国 MaaS 的 发 展 建 议, 促 进 MaaS 健 康、 可 持 续 发展。 关键词: 城市交通 出行即服务 数字交通 MaaS ( Mobility as a Service ) 源 于 计 算 机 领 域 IaaS ( 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 、 PaaS ( Platform as a Service) 、 SaaS ( Software as a Service) 的 “ 即服 * 刘向龙, 博士, 研究员, 交通运输部科学研究院城市交通与轨道交 通 研 究 中 心 智 能 交 通 研究室主任; 李佳杰, 博士, 研究实习员, 交通运输部科学 研 究 院 城 市 交 通 与 轨 道 交 通 研究中心; 李香静, 硕士, 副研究员, 交通运输部科学研究 院 城 市 交 通 与 轨 道 交 通 研 究 中心; 刘好德, 博士, 研究员, 交通运输部科学研究院城市 交 通 与 轨 道 交 通 研 究 中 心 副 主任。 363 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务” 概念, Mobility 意为 “ 出行” , 因此 MaaS 被国内学者命名为 “ 出行即服 务” , 是近年来汽车电动化、 智能化、 共享化融合发展背景下交通运输行业所 产生的新出行服务理念。 MaaS 内涵是能源资源环境约束下精准响应多元化出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行需求的高品质运输服务供给, 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整合以新能源汽车为主的 各类运输服务资源, 为不同类型用户的门到门全链条出行需求, 提供可供选择 的一体化公共出行, 为用户出行过程中的路径规划、 服务预定、 票务支付、 服 务反馈等提供易于访问的信息服务。 MaaS 理念自诞生以来, 受到各国政府管理部门、 运输供应商、 学术界 和产业界的普遍关注。 尤其是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快速发展, MaaS 逐渐成 为整车企业推动电动化、 智能化、 共享化转型发展的重要方向, 如大众汽车 发布 “ 2030 NEW AUTO” 战略, 将电动化作为未来发展的战略支撑, 并加 速转型成为 软 件 驱 动 型 移 动 出 行 服 务 提 供 者; 广 汽 计 划 “ 十 四 五” 末 期, 文 献 新能源汽车产品占整车的产销规模超 20%, 成为行业先进的移动出行服务 科 学 商, 全面实现电气化、 智联化、 数字化、 共享化、 国际化五大方面的提升。 社 会 依托新能源汽车市场基础, MaaS 将加快与能源领域的融合, 推动未来出行 体系电动化变革, 加快交通低碳化发展, 推动能源高效利用, 促进全球能源 结构调整。 同时基于 MaaS 发展, 新能源汽车出行可以衍生如智慧充电、 智 慧停车、 车联网等多元化服务, MaaS 是新一代新能源汽车变革发展的重要 方向。 为更好地布局 MaaS 行业发展, 2019 年党中央和国务院印发 《 交通强国 建设纲要》 , 提出 “ 打造基于移动智能终端技术的服务系统, 实现出行即服 务” 。 以此为纲领, 我国各级交通运输主管部门出台一系列政策规划文件, 对推进 MaaS 建设进行了任务部署, 包括绿色出行、 碳普惠、 数字经济、 新 型基础设施、 标准化等关键领域, 如图 1 所示。 在新能源汽车快速发展的趋 势下, MaaS 在国内具有良好的发展氛围和前景, 但鉴于服务体系的复杂性, MaaS 在我国仍处在初级阶段, 普遍面临 “ 如何建设、 如何运营、 如何服务、 如何治理” 等发展难题。 因 此, 本 文 旨 在 通 过 阐 述 MaaS 内 涵、 发 展 要 素、 国内外典型应用实践, 提出未来我国 MaaS 发展的建议, 促进 MaaS 健康、 规 范、 可持续发展。 364 图1 国内 MaaS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相关政策文件图谱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献 文 学 科 会 社 “出行即服务”国际践行及对中国的启示 365 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一 MaaS 发展的战略意义和价值 MaaS 作为一种新的出行服务理念, 具有 5C 特征: 便捷性 ( Convenience) 、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可选 择 ( Choice ) 、 经 济 性 ( Costs ) 、 定 制 性 ( Customizations ) 和 低 碳 性 (Carbonless) 。 MaaS 有助于提高公众出行便捷性、 改善公众出行体验、 促进企 业降本增效、 优化出行结构、 缓解城市交通拥堵, 支撑落实国家 《 交通强国 建设纲要》 《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 等重要战略部署, 具有良好的社会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经济与环境效益, 具体如图 2 所示。 图2 MaaS 社会经济和环境效益 (一)有利于提升用户出行效率与服务品质 MaaS 可 为 用 户 提 供 一 站 式、 定 制 化、 门 到 门 的 出 行 服 务, 支 持 停 车 ( Park) 、 预约充电 ( Charge) 和换乘公共交通 ( Ride) 的 “ P + C + R” 一体化 服务模式, 从购票、 登乘、 模式选择、 换乘等待等环节节省出行时间, 提高出 行效率。 同时, MaaS 可以获取出行特征和用户偏好等数据资源, 充分满足用 户的个性化出行需求, 包括乘坐舒适性、 适老化及无障碍、 低碳出行等, 改善 公众出行服务体验, 提高便捷性、 效率性和公平性, 提升城市形象。 366 “出行即服务”国际践行及对中国的启示 (二)有利于优化城市出行结构,缓解交通拥堵,助力实现“双 碳”目标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MaaS 通过整合城市出行数据资源, 对车辆运营进行统一调度, 同时加强 新能源汽车和共享单车等低碳出行方式的推广, 提高各类交通方式的一体化服 务效率和品质, 提升市民绿色出行意愿, 引导人们从私家车出行转为 “ 公共 交通 + 定制出行 + 共享交通” 等多元化的绿色出行方式, 实现城市出行结构优 化, 缓解城市交通拥堵, 并推动城市交通低碳转型。 (三)有利于促进出行系统的数字化转型与开放共享 MaaS 通过广泛应 用 大 数 据、 车 联 网 等 技 术, 面 向 运 输 企 业、 出 行 用 户、 行业管理等群体在智能调度、 身 份 认 证、 票 务 支 付、 信 息 服 务、 服 务 学 文 献 考核、 运营监测等方面开展数字化服务, 促进传统出行服务的数字化转型, 社 会 科 强化科技赋能, 推动交通服务质量变革、 效率变革。 同时, MaaS 平台可以 通过与各类通信服务商、 算力资源和存储资源商、 行业监管部门等进行 数 据交换, 丰富应用场景和功能、 促进新业态新模式发展, 推 动 生 态 体 系 的 开放共享。 (四)有利于培育数字交通产业 依托 MaaS 生态体系, 从软硬件研发、 运营服务、 多业态融合等方面培育 地图导航、 网络通信、 新能源汽车、 充电桩、 金融保险等数字交通产业生态 链。 围绕车辆、 基础设施、 数据、 碳、 票、 券等线下和线上资源, 提供在线数 字化产品和服务, 推动与吃、 住、 游、 娱、 购等方面的数字化服务联动和平台 经济融合, 不断拓展数字交通产业上下游商业模式, 提升社会经济效益。 二 MaaS 体系的基本构成 MaaS 本质上是社会经济及信息技术不断发展条件下交通运输供需关系的 重构, 通过利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所带来的信息对称性, 更好地满足各类群体 367 新能源汽车蓝皮书 的高品质、 多样化的出行需求, 其主要架构层级可以分为基础设施、 运输服 献 MaaS 架构层级 1. 基础设施 社 会 科 学 文 图3 出 版 社 版 权 所 有 ，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 图 书 和 文 化 馆 下 载 使 用 务、 数据服务、 MaaS 服务、 MaaS 用户五层, 各层间逻辑关系如图 3 所示。 指提供出行服务的各类硬件设施、 装备, 以及支撑 MaaS 运营管理的法律 法规、 政策制度、 保障措施等供给层面的资源。 2. 运输服务 指公交、 地铁、 出租车、 轮渡、 自行车等运输服务提供商提供运输工具或 基于运输资源开展出行服务, 包括 “ 有经营资质” 的传统运输服务提供商以 及网约车等互联网平台公司。 3. 数据服务 指基于数据开放共享机制, 为 MaaS 服务运营商、 运输提供商、 乘客、 政 府管理部门等各 MaaS 主体提供数据服务的提供商, 如地图服务提供商、 信息 通信运营商、 计算资源与存储资源云服务提供商、 支付平台等, 通过全面采集 和整合海量运营数据, 为 MaaS 体系运营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4. MaaS 服务 MaaS 服务运营商是平台经营者和出行服务的销售者, 一方面, 负责整合 各运输服务企业提供的各类线下运输服务资源; 另一方面, 向出行者和服务提 供者提供线上的一体化运输服务。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