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书 2021年11月 中国重型货运卡车的拥有总成本对 比分析：纯电动、燃料电池和柴油 货运卡车 毛世越、Hussein Basma、Pierre-Louis Ragon、周圆融和、Felipe Rodríguez www.theicct.org communications@theicct.org twitter @theicct BEIJING | BERLIN | SAN FRANCISCO | S ÃO PA U LO | WA S H I N G T O N 致谢 本文作者感谢所有内外审稿人提供的指导和建设性意见，特别感谢国际清洁交通委 员会的何卉、Stephanie Searle、Eamonn Mulholland 和 崔洪阳，也感谢Gary Gardner为本文的校对及润色工作做出的贡献。本文也得到了多位外部专家的审阅 及帮助，包括薛璐璐（世界资源研究所），贾莉洁（中汽数据），陈健华（中国能源基 金会），以及秦兰芝（能源与交通创新中心）。他们的审阅并不意味着对本报告内容 的任何背书，本文作者对本文内容负全部责任。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 1500 K Street NW, Suite 650 Washington, DC 20005 communications@theicct.org | www.theicct.org | @TheICCT © 2021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 执行摘要 道路货运领域的减碳主要基于以下三个方面：零排放技术创新、配套基础设施建 设以及通过强大的经济激励措施摆脱对柴油车的需求。本文通过研究零排放重型 车(HD-NEV)的拥有总成本(TCO)将重点放在第三个方面。我们发现，与柴油货 运卡车相比，在正确政策的指引下，零排放重型车可实现非常可观的拥有总成本效 益。从政策层面确保零排放重型车的稳健供应对于实现这些经济效益而言是非常 重要的。因此，我们建议即将修订的新能源汽车(NEV)销售目标将重型货车纳入 监管范畴。 中国的新能源汽车销售目标是，到2025年将新能源汽车的销量份额提升至汽车总 销量的20%左右。目前尚不清楚即将出台的政策针对哪些汽车类型。在中国，重型 汽车(HDV)是一个重污染领域，其氮氧化物(NOX )排放量占道路运输排放总量的 74%以上，其颗粒物(PM)排放量占道路运输排放总量的52.4%。 在本研究中，我们对中国零排放货运卡车技术（纯电动货运卡车和燃料电池货运卡 车）的拥有总成本进行了分析，具体分析对象包含三类重型汽车：半挂牵引车、自卸 汽车和载货汽车。研究聚焦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针对这三类重型汽车分析探究 零排放货车与传统柴油车之间实现拥有总成本平价的时间点，从而为促进零排放 重型车销量目标的制定提供分析基础。该分析基于全面的拥有总成本建模和能耗 模拟。 我们通过分析发现，所有纯电动货运卡车均可在2025-2030年与柴油车实现拥有 总成本平价。与柴油自卸汽车相比，纯电动自卸汽车最早到2025年可具备成本效益 优势。纯电动半挂牵引车和载货汽车到2030年左右将实现与柴油车的拥有总成本 平价。 燃料电池载货汽车和自卸汽车到2030年左右可实现与柴油车之间的拥有总成本平 价。相对于纯电动货运卡车，此时间推迟是因为制造燃料电池堆需要更为平缓的技 术迭代曲线和更高的能源成本。但是，柴油车与燃料电池货运卡车之间的拥有总成 本差距会在2026-2030年间缩小。 一些有针对性的政策措施可以将纯电动货运卡车和燃料电池货运卡车与柴油车实 现拥有总成本平价的时间提前几年。如果在2021-2025年期间可以创造出大量的 零排放重型车需求，则有可能更早实现拥有总成本平价。这反过来又会转化为市场 动力，促进车辆生产企业增加可供选择的车型和产量供应。由于经验与效率之间的 转化关系（学习曲线）和规模经济效应，随着产量增加，新能源汽车的生产制造成 本将会有所下降。因此，利用需求端的政策推动来降低零排放重型车的拥有总成本 最终可对供应端产生长期的积极影响，从而促进制定较为激进的零排放重型车销 量目标。我们评估了以下需求端政策： » 减免零排放重型车的道路通行费； » 改革零排放重型车直接用电的基本电价； » 绿氢生产补贴； » 零排放重型车的购置补贴； » 引入针对化石燃料的碳税。 i ICCT 白皮书 | 中国重型货运卡车的拥有总成本对比分析 图ES 1和图ES 2汇总了本研究中分析的中国三个城市不同类型货运卡车的拥有总 成本平价年份。深绿色卡车图标表示无政策干预场景，而浅绿色卡车图标则表示实 施了上述一揽子政策干预措施的场景。如图ES 2所示，这些政策措施的实施产生了 实质性的综合影响。在大多数情况下，当采用上述所有干预措施时，零排放重型车 可在2021-2025年实现拥有总成本平价，其中纯电动货运卡车在2021年便可实现 拥有总成本平价。 电动货车车型 北京 上海 深圳 2030 2029 TCO平价时间 2028 2027 2026 2025 2024 2023 2022 2021 载货汽车 自卸汽车 半挂牵引车 无补贴情景 全补贴情景 图ES 1.实施与不实施政策激励的情况下纯电动货运卡车实现拥有总成本平价年份的汇总 燃料电池车型 北京 上海 深圳 >2030 2029 TCO平价时间 2028 2027 2026 2025 2024 2023 2022 2021 载货汽车 自卸汽车 半挂牵引车 无补贴情景 全补贴情景 图ES 2.实施与不实施政策激励的情况下燃料电池货运卡车实现拥有总成本平价年份的汇总 ii ICCT 白皮书 | 中国重型货运卡车的拥有总成本对比分析 根据我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建议制定以下政策促进中国零排放重型车的推广： 针对零排放重型车提出较为激进的短期销量要求。货运卡车运营商只有在零排放 重型车供应非常充沛的情况下才能获得经济收益。加州在设定销售目标方面提供了 一个很好的实践范例，加州要求到2025年重型载货汽车新车中零排放车辆的占比 要达到11%，到2030年要达到50%。对于半挂牵引车，要求到2025年零排放车辆 销量占比达到5%，到2030年达到30%。中国要想实现2060年碳中和的宏伟愿景 就需要中央政府制定至少与加州激进程度相仿的目标。 设定零排放车辆的长期销量目标，为生产企业提供明确的发展蓝图，促进其进行产 品设计和投资。政府部门可以采用短期约束性销售要求和长期非约束性目标相结合 的方式，前者主要为了确保快速启动供应链需求；后者则为投资的长期性提供了保 障。二者的结合对于创建一个巨大而持久的市场是至关重要的，规模经济将降低制 造成本，从而降低零排放重型车的拥有总成本。 2021-2025年期间为实现零排放重型车与柴油车之间的拥有总成本平价提供激 励政策。充分的政策激励措施能够在未来五年内缩小重型柴油车与零排放重型车 之间的拥有总成本差距。从财政角度来讲，补贴是不可能长期持续存在的，应当限 定补贴的范围和周期，以激励早期阶段的市场需求。在制定激励政策时应遵循污染 者付费的原则，所产生的收入可以为长期激励计划提供资金支持。 制定出台有针对性但技术中立的政策措施。激励政策应针对二氧化碳排放量最高 的车型推广零排放车辆，如半挂牵引车。但与此同时，政策的出台也应致力于为纯 电动货运卡车和燃料电池货运卡车创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从而确定出最具成本 效益的技术路径并提供长期支持。我们的分析表明，在不考虑激励政策的情况下， 纯电动货运卡车更具成本优势。 iii ICCT 白皮书 | 中国重型货运卡车的拥有总成本对比分析 目录 执行摘要.................................................................................................................................... i 简介及研究范围.........................................................................................................................1 中国重型货车市场概览........................................................................................................ 1 本研究的适用范围............................................................................................................... 2 政策背景................................................................................................................................... 3 国内背景.............................................................................................................................. 3 国际背景.............................................................................................................................. 5 文献综述................................................................................................................................... 6 中国零排放重型车的拥有总成本研究概述........................................................................ 6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