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天气和气候变化报道 世界气候归因组织编写 BenClarke UniversityofOxford FriederikeOtto ImperialCollegeLondon 目录 目录 3 简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事件归因研究概述 . . . . . . . . . . . . . . . . 6 归因研究案例 . . . . . . . . . . . . . . . . . . 8 在未开展归因研究的情况下如何报道极端事件 . . . 10 热浪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 洪水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 热带气旋 (飓风、台风和气旋) . . . . . . . . . . . 16 暴雪 . . . . . . . . . . . . . . . . . . . . . . 18 干旱 . . . . . . . . . . . . . . . . . . . . . . 19 火灾 . . . . . . . . . . . . . . . . . . . . . . 21 极端事件和气候变化一页清单 . . . . . . . . . . . 22 简介 4 简介 在人为造成的气候变化影响下，热浪、暴雨、风暴和 科学家们一般不会将个别事件与气候变化联系起 强烈。 不过，并非所有事件的发生概率都在上升，世 映出未来此类事件出现的频率增加。 科学研究已经 干旱等极端天气事件在世界多地变得日益频繁和 界各地的变化情况也并不平衡。 这些极端天气事件 往往会对社会产生广泛影响，包括造成农作物和农 田损失、财产损失、严重的经济和生命损失等。 造成 严重影响的极端事件发生后，人们常问的一个关键 问题就是:“这个事件是由气候变化引起的吗?” 来，而是倾向于作出趋势性陈述，即某个事件可能反 证明了这一事实，气候变化对天气产生了深远影响， 并且已持续数十年。 近年来，科学家已经研究出多种 方法，以便更清楚了解全球气候变化与个别极端天 气事件之间的联系，同时，通过这些方法，科学家还 计算出全球变暖导致天气事件发生的概率和强度。 本文旨在帮助记者朋友解决上述问题。 首先，本文 问题的答案因不同的天气事件而异，具体取决于天 归因于(或不归因于)气候变化影响程度的方法。 其 和持续时间。 并非所有极端天气事件都因气候变化 介绍了“极端事件影响”的科学理论，即将天气事件 次，本文列出公众最感兴趣的极端天气类型的可靠 陈述方式(即使在具体科学研究并未开展的情况下) 。 本文以当前最先进的科学理论为基础，参考了近 期极端事件研究成果及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 会 (IPCC) 的最新报告。 同时，本文还列出了各类极 气的类型、位置、发生的季节及严重程度、传播范围 而变得更加普遍和恶化，有些天气事件的发生概率 可能因气候变化而降低，或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因 此，天气事件和气候变化之间可能毫无联系，记者 有理由对此保持警惕。 端天气事件清单，供记者参考。 本文旨在帮助记者在地球变暖的背景下准确报道 在报道极端天气事件时，新闻机构常犯三个错误:一 变化对日益增多的极端天气事件的影响，同时又不 是忽视气候变化是引发事件的原因;二是将事件归 因于气候变化却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三是认为气候 变化是导致极端天气事件的唯一原因。 将一个天气事件归因于气候变化看似合理，实则却 立不住脚，这是造成上述错误的原因之一。 例如，如 果一个重度吸烟者患上肺癌，我们不能说香烟引发 了癌症，但可以说香烟对身体造成的危害增加了癌 症发病的概率。 同样，气候变化不会引发天气事件， 因为所有天气事件背后都有多种原因，例如日常天 气混乱，会导致天气事件发生。 但气候变化会影响 事件发生的概率和强度。 因此，气候变化可影响特 定天气事件对人类、财产和自然的破坏程度。 灾难 发生后，为回应公众关注，记者需要了解气候变化 如何对个别天气事件产生影响。 科学家可通过极端 事件归因提供答案。 极端天气事件:如何才能以最佳方式告知受众气候 会夸大或低估这种联系。 事件归因研究概述 7 牛津大学气候科学家 Myles Allen 首次提出对个别 自2004年以来，不同国家的研究人员对世界各地的 逐渐被洪水淹没、水位不断上升，这启发他思考谁 发达国家。 多年过去，现在的研究已经比最初的三 天气事件进行归因研究。 他曾亲眼目睹自己的住宅 该为此负责⸺是全球性气候变化造成了地方性影 响吗?有可能以严谨而科学的方式陈述这种联系吗? 各类天气事件进行了归因研究⸺尽管研究重心在 步骤法更加完善(用于许多类型的极端天气事件的 归因研究详见此处)。 事件归因研究计算特定极端事件是否因气候变化 科学家首先要定义极端事件，这点很重要，因为同 的变化程度。 三天气温超过30°C，或英格兰和威尔士连续10天 而产生，以及气候变化造成的事件发生概率和强度 首个极端事件归因研究发表于2004年，它的研究 对象与2003年的热浪相关。 西欧在那一年夏天异 常炎热，7万人因此死亡。 研究人员此后使用气候模 型来计算气候变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他们采取了 以下三个步骤: • 首先，他们对现代气候(因人类活动而变暖)进 样的事件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描述，如伦敦连续 气温超过25°C。选择哪种方式会影响归因研究结 果。现代方法是使用多个定义并计算每个定义的 结果。这能够帮助科学家了解事件定义如何影响 结果，并让他们对与影响关联最大的事件某一方 的气候进行模拟和比较，研究人员为此使用了许多 天气发生的次数。 他们发现，即使在全球变暖的 条件下，该类事件也非常罕见。 • 其次，他们模拟了没有任何人类排放(包括温室 气体和气溶胶)下的气候，有效去除了人为造成 的气候变化。 大气中因化石燃料燃烧产生的温 室气体数量是已知的，因此可相对简单地完成 这一步骤。 然后他们计算了此类极端热浪发生 的次数。 结果显示又是极其罕见的。 事实上，如 果没有人类影响，此类事件几乎不可能发生。 • 最后，他们比较了此类事件在有无全球变暖下 发生的数量，并得出结论，人为造成的气候变化 影响至少使欧洲夏季酷暑等类似事件的发生概 率增加了一倍，甚至更高。 家合作领导的“世界天气归因”(World Weather Attribution)项目已经进行了多项快速归因研究。 作为证据使用。 例如，21岁的 Juliana 诉美国政 府、Pabai Pabai 和 Guy Paul Kabai 诉澳大利亚 联邦政府、Lluiya 诉莱茵集团(RWE)，以及一家叫 他们的目标是尽快产生关于气候变化作用的研究 ALL Rise 的环境法组织在国际刑事法院起诉巴西 由于这项工作时间跨度很短，它发布在同行评审之 是一个快速发展的研究领域。 此外，将归因作为一 结果⸺即使在某些情况下，事件仍在演变发展。 前，但使用的方法本身已经通过同行评审。 总统Jair Bolsonaro。 在法律案件中有效利用归因 种气候变化沟通工具而开展的相关研究表明，”归 因研究充满前景......因为它能够将新颖、引人注目 和特定事件的科学信息与个人经历及对极端事件 的观测联系起来。 ” 可能产生较大影响。 生数千年的天气数据。 这对于研究极端天气很 上述模拟中，他们计算了类似2003年极端热浪 因研究及其结果。 自2014年以来，由全欧归因科学 里程碑意义的气候诉讼案件中，一些研究结果被 覆盖区域较小，但其产生的效果要严重得多，所以 目前，归因分析由三种独立但相关的方法组成。 简 有帮助，因为根据定义，极端天气极其罕见。 在 全球极端事件(迄今为止已超过400起)进行的归 近来，不同用户开展的归因研究不断增加。 在具有 面开展专项研究。在上述伦敦的案例中，尽管热浪 行了数千次模拟。 简单来说，这意味着在相同条 件下不断运行气候模拟模型，在当前气候下产 《碳简报》(Carbon Brief)的一个数据库展示了对 单说就是:第一部分以气候模型对现代和工业化前 不同的气候模型;第二部分使用的方法结合了现在 和过去的天气数据观测，以查看类似事件发生概 率如何变化;最后一部分使用与气候观测相同的气 候模型。 这部分并非对有无人类影响的世界进行模 拟，而是模拟从一个历史日期(比如1900年)到现代 的气候，在此过程中人类的排放量缓慢上升。 这种 方法使科学家能够识别极端事件的发展趋势，并计 算出总体概率变化。 现代方法通过使用几种归因方 法以及不同的气候模型来评估气候变化影响，提高 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通过上述研究，科学家可对天气事件做出以下陈 述:“人为引起的气候变化将这一事件的发生概率至 少增加了两倍” ，或“此类热浪的气温比没有全球变 暖的情况高出3°C。 ”我们也可以说，如果没有气候变 化，某个事件实际不可能发生，因为此类事件没有历 史先例，也从未在没有气候变化的模型中被模拟过。 图1 | 实践中的极端事件归因，来自 Stott 等人，2016年。这两条曲线表示气候变量，例如每日温度。平均温度最可能发生(曲线峰值) ，而极端温度(边缘的炎热和寒冷)最不可能发生。 绿色曲线代表了在未受人类影响变暖的前工业化世界中这些温度出现的概率，红 色代表现代世界。 阈值线是我们在发生极端事件(在本案例中为非常炎热的一天)时选择的线。 阴影面积的相对大小显示了该类事件 在现代世界中发生的概率增加多少。 虚线代表未来天气可能再次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当前气候中非常炎热的一天可能成为未来 气候中相对凉爽的一天。 事件归因研究概述 事件归因研究概述 6 归因研究案例 2017年8月孟加拉国洪水 • 事件:2017年8月，孟加拉国经历了强降雨，来 自印度上游的水流不断涌入孟加拉国大河流 域。 大部分水流汇集于贾木纳河流域，冲破了河 岸，造成史上最高的淹没水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