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地下空间助力发展绿色建筑与绿色城市 钱七虎 （ 解放军理工大学国防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7） 摘要： 当今世界，绿色发展已经成为一个重要趋势，绿色发展理念更是指导我国“十三五”规划的重要理念之一。建设城市地下空 间是转变城市发展方式、治理“城市病”并建设绿色城市的主要着力点。首先，说明绿色建筑与绿色城市的概念，以及二者的关系。 重点从节约土地、利用地热能、节水、绿色城市基础设施（ 包括绿色客运城市交通和城际交通，未来城市货运交通，绿色城市污水、雨 洪蓄排系统，绿色城市垃圾集运和处理系统，智慧地下综合管廊，城市智慧行车系统） 等方面，并结合国内外典型案例分析说明利用 地下空间发展绿色建筑和绿色城市的理念、方法、构想。最后，结合实例强调地下空间开发规划的重要性、规划科学的重要性、开发 与规划中的问题及规划的具体要求。 关键词： 地下空间； 绿色建筑； 绿色城市； 地热能； 基础设施； 地下物流 文章编号： 2096－4498（ 2019） 11－1737－11 DOI： 10．3973 / j．issn．2096－4498．2019．11．001 中图分类号： U 45 开放科学（ 资源服务） 标识码（ OSID） ： 文献标志码： A Underground Space Utilization Helps Develop Green Buildings and Green Cities QIAN Qihu （ College of Defense Engineering，PLA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Nanjing 210007，Jiangsu，China） Abstract： In the present world， green developmen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trend， and the concept of green development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concepts guiding China' s " 13th Five-Year Plan " ．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underground space is the main focus of transforming urban development mode，treating " urban disease" and building green cities． Firstly，the concept of green building and green city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are explained． And then the concept，method and conception of using underground space to develop green buildings and green cities are illustrated from the aspects of saving land，utilizing geothermal energy，saving water and green urban infrastructure （ including green urban passenger traffic and the intercity traffic，the future urban freight transportation，green city sewage and rain flood storage system，green city garbage pickup and processing system，intelligent underground comprehensive pipe gallery，and urban intelligent traffic system） ，etc．，based on cases study of the typical projects in China and abroad． Finally，the importance of underground space development planning，the importance of planning science，the problems in development and planning and the specific requirements of planning are emphasized． Keywords： underground space； green buildings； green cities； geothermal energy； infrastructure； underground logistics 0 引言 当今世界迎来了绿色发展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提 出的绿色发展理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思想的主要组成部分。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提出 了一系列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把生态文 明建设和绿色发展提到新的战略高度； 党的十八届五 中全会更是把绿色列入中国国家建设发展的五大理念 之中。中国的绿色发展正在进入世界绿色发展的先进 行列。地下空间是一个巨大而丰富的空间资源，对其 进行合理开发利用能够促进我国的绿色发展 。本文从 节约土地、利用地热能、节水、绿色城市基础设施 （ 包 括绿色客运城市交通和城际交通，未来城市货运交通， 绿色城市污水、雨洪蓄排系统，绿色城市垃圾集运和处 理系统，智慧地下综合管廊，城市智慧行车系统 ） 等方 面分析说明如何利用地下空间发展绿色建筑与绿色城 市，并介绍如何进行地下空间的开发规划 。 收稿日期： 2019－10－27 1965 年毕业于莫斯科古比雪夫军事工程学院，防护工程专业，副博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 作者简介： 钱七虎（ 1937—） ，男，江苏昆山人， 师，从事隧道及地下工程建设科研工作。E-mail： gcyqqh@ 163．com。 隧道建设（ 中英文） 1738 1 绿色建筑与绿色城市 绿色建筑和绿色城市的定义在国际上尚无共识 。 1．1 绿色建筑 ［1］ 根据《绿色建筑评价标准 》 ，绿色建筑是指在建 筑的全寿命周期内，最 大 限 度 地 节 约 资 源 （ 节 能、节 地、节水、节材） ，保护环境和减少污染，为人们提供健 康、适用和高效的使用空间，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建筑。 简而言之，即“四节一环保”的建筑。 1．2 绿色城市 绿色城市一方面是“绿色建筑规模化的一个必然 结果”； 另一方面，因为城市要素除了建筑之外，还包 括交通等城市基础设施以及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等 ， 所以其内涵还应扩展到其他城市要素 。绿色城市的实 质可概括为： 实现更高水平的生态平衡，大幅减少环 境污染并使自然资源得到更为合理的配置 ，同时形成 可持续的生态安全保障体系，从而降低城市发展成本， 建立起一种自然与社会高度和谐融合、功能高度复合 的城市模式。 与绿色建筑的概念相比，绿色城市在节约资源、能 源、保护自然之外还加入了社会学范畴的概念 ，将在西 方城市规划领域一直关注的犯罪率 、邻里交往、社会和 谐发展等命题也一并纳入。 二者关系为： 绿色城市 = 绿色建筑 + 绿色城市基础设施 + 绿色城市自然环境 （ 蓝 天、绿水、青山、净土） + 绿色社会环境。 绿色城市的目 标是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提高城市的宜居水平。 2 2．1 利用地下空间发展绿色建筑与绿色城市 节约土地 2 我国现行耕地红线为 1．2 亿 hm （ 18 亿亩） ，而既 图1 Fig． 1 第 39 卷 2 有耕地为 1．239 亿 hm （ 18．58 亿亩 ） ，城镇化发展面临 无地可用的困境，解决土地问题存在必要性与紧迫性 。 因此，需要推动地上地下 2 个城市建设，破解城市发展 空间不足的问题。 城市节约土地的一个主要方面在于宏观上努力实 现土地的多重利用。土地的多重利用可沿 2 个方向实 施： 1） 城市无建筑土地的额外利用； 2） 城市已建成区 域的紧密化和功能变化。 开发利用地下空间，即把城 市交通（ 地铁和轨道交通、地下快速路、越江和越海湾 隧道） 尽可能地转入地下，把其他一切可以转入地下 的设施 （ 如停车库、污水处理厂、商场、餐饮、休闲、娱 乐、健身等） 尽可能建于地下，就可实现土地的多重利 ［2］ 用，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实现节地的要求 。 地下空间潜力巨大，能为节约土地提供良好的条 件。我国已有许多城市对地下空间进行了开发利用 ， 如南京的玄武湖隧道、九华山隧道，深圳的前海合作 区； 深圳的福田地下交通枢纽是国内最大的“立体式 ” 交通综合换乘站，汇集了地铁 2、3、11 号线，以及广深 港客运专线福田站，是集城市公共交通、地下轨道交 通、长途客运、出租小汽车及社会车辆于一体并与地铁 竹子林站无缝接驳的立体式交通枢纽换乘中心 ，地下 2 枢纽空间总建筑面积约 13．73 万 m ，相当于 192 个足 球场的面积； 杭州钱江新城核心区地下城以波浪文化 2 城（ 10 万 m ） 和地铁 1、2 号线换乘站为骨干，地下空 2 间总量达到 200 万 m 。 据初步统计的最新数据，北 京、上海、深圳地下空间开发规模分别达到 9 600 万、 9 400万、 5 200 万 m 2 ，近 5 年平均增长分别为 410 万、 650 万、680 万 m 2 。 我国部分重点城市片区地下空间 开发规模见图 1，地下空间开发强度见图 2。 中国部分重点城市片区地下空间开发规模 Scale of underground space development in some key cities in China 钱七虎 ： 第 11 期 图2 Fig． 2 利用地下空间助力发展绿色建筑与绿色城市 1739 中国部分重点城市片区地下空间开发强度 Development intensity of underground space in some key urban areas in China 2．2 利用地热能 2．2．1 低密度地热能源（ 地温能） 2．2．1．1 地下换热系统 地温能指的是地层中温度小于 25 ℃ 的地层热能。 当到达地下一定深度时 （ 5 m 以下 ） ，四季的地层温度 保持在一稳定值，此时把传统空调器的冷凝器或蒸发 器直接埋入地下，利用传热循环介质与大地进行热交 换，从而提取地温能，形成地下换热系统。地下换热系 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