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贞等 ·84· Ecological Economy, Vol. 38, No. 2 (February 2022) 《生态经济》第 38 卷第 2 期（2022 年 2 月） 基于SNA的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 研究 乔婉贞，郭汉丁 （天津城建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 摘要：为提高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效益，探索影响主体合作实现的关键因素及作用机理，基于多主体参与 视角，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法，以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作为网络节点、各因素之间的关联关系作为 网络连线，基于调查问卷获取相关数据，构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关系网络，使用Ucinet6.0软件 进行网络中心性分析。结合点度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及接近中心性分析结果，识别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关 键影响因素，从信任共识、风险共担、收益共享、政府引导等四个方面提出主体合作促进对策，为推动既有建筑 节能改造市场高效有序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词：建筑节能；影响因素；合作共赢；社会网络 中图分类号：F0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07(2022)02-084-07 Research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bject Cooperation of Existing Buildings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Based on SNA QIAO Wanzhen, GUO Hand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ianjin Chengjian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4,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subject cooperation efficiency of existing building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explore the key factors and mechanism that affect the realization of subject cooperat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agent participation, this paper uses the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method, tak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bject cooperative of existing buildings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as the network nodes and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s the network connection, uses questionnaire to obtain relevant data. It construct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relationship network of subject cooperative of existing buildings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and uses Ucinet6.0 software to carry out network centrality analysis. Combining the analysis results of degree centrality, betweenness centrality, closeness centrality, it identifies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ubject cooperation of existing building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and proposes the subject cooperation promotion countermeasures from four aspects: trust consensus, risk sharing, revenue sharing and government guidance, and then it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the efficient and orderly development of existing buildings energy-saving renovation market. Key words: buildings energy-saving; influencing factors; win-win cooperation; social network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入生态理念中的城市修补策 推进模式，其实施效果及整体运行成效均不显著，存 略，能有效替代城市更新中的大拆大建，是实现我国 在运行动力缺失、市场无序竞争等问题，多方主体协 节能减排战略目标、创建绿色生态文明社会的重要组 同下的合作共赢成为提升改造综合效益、加快市场发 成部分。从利益相关者视角来看，既有建筑节能改造 展的重要突破口 [1]。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决策 涉及多方主体的利益形成与分配，市场健康有序发展 过程较为复杂，在考虑主体行为特征及项目自身特性 有赖于多目标集成下的利益均衡，离不开多主体协同 的同时，还应兼顾外部环境的影响作用。因此，识别 下的合作驱动。我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起步较晚，至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的关键因素，剖析影响因 今 为 止， 依 然 是 以 政 府 主 导、 业 主 与 节 能 服 务 公 司 素内在关系及作用机理，是实现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 （energy service company，简称 ESCO）共同参与为主要 场合作发展的核心所在。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市场治理视角下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多主体动力演化与耦合机理研究”（71872122） 第一作者简介 ：乔婉贞，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项目管理。E-mail: qwz0603@126.com 通讯作者简介 ：郭汉丁，博士，教授，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为生态宜居城市与可持续建设管理。E-mail: guohanding@126.com 乔婉贞等：基于SNA的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研究空 ·85· 目前，国内外已有众多学者围绕既有建筑节能改造 境效益与社会效益，通过经济激励参与市场运行，基于 [2] 行政监管实施市场治理，激励与监管并行为市场发展提 市场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关于市场发展障碍，Nair 等 发现节能改造面临经济、文化、社会、政府监管多方障碍， [3] 供外在驱动力，引导市场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业主作 高市场壁垒阻碍主体进入。Nolden & Sorrell 揭示了既有 为需求主体，追求节能改造经济效益与功能效益，通过 建筑节能改造市场发展的掣肘因素在于多数人与少数人 规范自身节能行为，加深改造实施效果，提高改造综合 利益的失调和冲突，市场秩序的稳定离不开政府监管的外 效益，为市场发展提供内源动力 ；ESCO 是节能服务产 [4] 在约束。关于市场发展现状，Baek & Park 探讨了欧洲发 品的供给主体，需克服自身追求超额收益的经济属性， 达国家节能改造市场发展现状，发现节能意识不足、经济 在保证节能服务产品质量的基础上进行技术创新，实现 能力有限、节能信息匮乏以及监管制度不健全普遍存在。 低成本高收益下的经济效益目标追求，提升供给市场活 刘桦和李亮亮 [5] 借鉴国外发达国家居住建筑节能改造项 跃度，为市场发展提供内在驱动力。 目发展过程、实施成效，提出落实合同能源管理 （energy 政府、业主、ESCO 作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核 performance contracting，简称 EPC）模式、完善担保机制 心结构型主体，三者力量相互制衡、相互促进。基于多 的建议。曾文海等 [6] 指出目前我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 主体参与视角，将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行为与市 场忽略了业主参与，投资与收益的不对等导致业主行为具 场发展深度融合，兼顾公平与效益，基于互相信任、相 有被动性和随从性，业主内源动力萎靡。关于市场发展 对公平、和谐共处原则，建立政府引导、业主与 ESCO [7] 构建了节能量保证型 EPC 模式 配合的三方主体合作伙伴关系，避免单纯政府主导或 下业主与 ESCO 的演化博弈模型，发现初始投资、项目 EPC 市场运作模式的弊端，打破目标冲突下主体间相互 建设与运行期限是影响主体决策的重要因素。杨晓冬和 竞争，形成以整体综合效益最大化的集成目标为导向的 对策，徐晓燕和吴焕焕 张家玉 [8] 通过构造演化博弈优化模型，剖析政府与投资 者的改造决策演化过程， 提出通过打造绿色改造 PPP 模式， 破解传统改造模式融资困境的建议。王星等 [9] 建立了节 能服务市场协同激励路径传导模型，从激励的主体、措施、 过程三个层面探析激励路径，并提出组合应用激励政策 的优化对策。王莉等 [10] 探讨了公共建筑节能领域正外部 性与信息不对称性对主体改造积极性的羁绊作用，提出 采用自愿性、鼓励性的经济激励政策以避免市场失灵。 国内外学者虽已从多个角度探究既有建筑节能改造 市场，但仍存在以下局限性 ： （1）研究视角上，多从单一 主体视角出发研究市场主体行为，基于多主体参与视角 对主体合作行为的研究尚属鲜见。（2）研究内容上，多 针对某一特定因素分析其对市场发展的影响，较少从全 局出发探究影响主体合作的关键因素。（3）研究方法上， 多运用演化博弈分析影响因素对主体行为决策的作用机 制，而忽略了影响因素间的内在联系。因此，本文基于 多主体参与视角，分析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内涵， 梳理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研究文献，运用社会网络分析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SNA）方法，构建既有建筑节能 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关系网络，识别主体合作关键影 响因素及关键影响路线，提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 作实施对策，以期实现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健康发展。 1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内涵 在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中，政府追求节能改造环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合作发展模式，实现既有建筑节 能改造市场健康发展。 2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主体合作影响因素 2.1 合作主体影响因素 既有建